一大口血就这么喷了出来，一大部分是落在了盆子里，而有一部分，则溅了出来。
“呼……”
咳出血以后，袁彻终于停止了那无休无止的咳嗽，长舒一口气仰面躺下。
他仰望着天花板，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掏空了，人木木的。
“感觉怎么样？”苏韵倒是很平静，完全没有被他的表现给吓到，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似的。
“感觉像死过一回！”袁彻的声音有点沙哑，无力的说道。
“嗯，不要紧，死过一回，就该活了！”她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乍一听也没什么温度，可却让人莫名的心安。
袁彻瞥了她一眼，没说话，他没力气。
“继续？”她问。
“听你的！”
很难得的，从他嘴里听见这样的话。
以前他对苏韵都是充满了质疑，就算是对她有些服气以后，也还是忍不住要抬杠，要提出点异议，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他的学识和能耐。
只有这一次，甚至关乎到他自己的性命，可他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了。
无论如何，苏韵的能力他是见识到了，而自己身体的反应就更直观了，他愿意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