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离开了才几个月,走前还好好的一个丫头,回来就没了人样儿,咋一看,他差点都没认出来。
二郎一咬呀,从墙上取下那猪腿,操着刀就切下一大块来。
陈氏一瞧乐了,在一旁指手画脚,“再切点儿,照着这块儿肥的切,不吃白不吃,大过年的,可不能亏了自个儿。”
厨房里穿出砰砰砰剁馅子的声音,朱氏坐在门槛上,坐的两腿发麻,屁股冰凉,灌了一肚子的凉风之后,认清了一个事实。
现在压根儿没人搭理她。
她再哭,再骂,再折腾,折腾的也只是自己那把老骨头,万一嘎嘣一下把自己折腾蹬腿儿了,可就称了他们的心了。
这么一想,拿捏人拿捏了一辈子的老太太能甘心么?
她一轱辘的爬起来,冲进厨房,破口大骂。
“吃吃吃,整日长个嘴就会吃,连你男人都看不住,还有脸在这个家,呸!你个贱种!那肉也是你配吃的?!”
二郎握着刀的手紧了紧,抬起头,表情隐忍的看向她。
“瞅啥瞅,你个兔崽子也想造反?”冷不丁的,朱氏被他那眼神儿吓了一跳,恶狠狠的气势瞬间弱了不少,可嘴上却不服软,“说跑就跑,几个月不见人影,有本事死在外头也别回来!”
二郎不说话,“哐”的一声,把刀立在了砧板上。
“……”朱氏吓的腿一软,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