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字他说得也是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叶英从他怀中一摸,只觉他怀中有两个小包,一个又薄又扁,另一个则是个小盒。他摸出了那小木盒,却见盒盖上用蜡封着。叶英也不知这是内服还是外敷,正想问该如何用,那人却又晕了过去,自是方才说出这句话耗尽了他的精力。叶英刮开了封口,一推盒盖,却见里面有一大一小两格。小格里放着一颗殷红如血的药丸,大格里却是一些墨黑如漆的药膏,上面封着薄薄一层蜡皮,透过蜡皮也闻得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叶英心道:“他说是有‘颗’药,那说的自是这药丸了。”药丸自然不会是外敷,他也不多想,将药丸往那人嘴里一塞,心想这人浑身经脉都已然被震得七零八落,能够活命还得看他的造化,但能救总要救他一下。那药膏自是外敷的,现在没功夫给他用,只有先等逃出生天了再说。
先前围攻他的十来个吐蕃军都已被拓跋思南击倒,那些战马却没一匹受伤,只是有几匹受惊逃远了,有一匹却就在边上啃着路畔的草根。叶英牵过一匹来,扶着那人上了马,自己也跳了上去,正待走,犹豫了一下道:“拓跋先生,您不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