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大概有半分钟，章卫平才匆忙关掉了电源，走上前，咂着嘴看着这人穿的衣服，“这是改造过的等电位服吗？”
那是他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从那天开始，两个有相同爱好的人就成了无所不谈的朋友，可是在特斯拉线圈的开发上，直到他离开那个岗位，也没有能够取得任何的进展。
自那之后，两个人就彻底失去了联系，他不知道他的近况，至于他，想必已经通过某个渠道知道了他的事情。
否则，也不会在几天前突然找上他了。
章卫平接过烟，给自己点燃，看到程曜似乎并没有打算抽烟的意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看来是特意为我准备的啊！没想到，最后愿意来这里的人，竟然会是你。”
程曜没有说话，在灵前上了香，行过礼之后，才在章卫平的对面坐了下来，“令尊的事情，非常抱歉。”
“那个啊。”章卫平撇了撇嘴，递给程曜一小瓶白酒，自己也开了一瓶，喝了一口之后才说道，“就算没有这档子事，据说也支撑不了多久，晚期。”他指了指肺部的位置，“只不过这时候，用这种方式离开，可给我们填了不少麻烦。”
“都已经知道了。”程曜也喝了一口酒，“上次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章卫平苦笑了一下，“我也想明白了，如果你当时没有拆穿我的话，就算我被抓起来又怎么样？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对老头子有个交代，这是一个两难的抉择，前半生生活在对林蕾的愧疚里，余下的日子，活在对老头子的愧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