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看向花罗,抓起她的手笑叹道:“母亲当初常说,若以后婶母的孩子能回来认祖归宗,剩下这支簪子便给我的弟、妹做娶媳妇的聘礼又或是出阁的陪嫁。如今幸好你回来了,这东西也算有主了!”
花罗原本还一脸好奇,可听到此言,她面上神情不由空白了片刻,鼻子也跟着倏地一酸。
可叹她在外野了快二十年,自诩无牵无挂,竟全然不知远方还有人在多年如一日地惦念着自己。
容祈在花罗肩上轻轻按了下,算作安抚,而后将话题引回正题:“裴大娘,你当年从裴家带走的嫁妆中可曾还有什么物件是出自于令堂的嫁妆的?”
想了想,又提示道:“此物或许并非极贵重,却对你意义非常,绝不会轻易送人或变卖,且有极大可能是在你出嫁之前被裴尚书经手过的。”
裴芷本就知道他们是在裴夫人的嫁妆里寻找线索,此时听到这话不禁怔住,难以置信道:“容侯的意思是……我父亲将那东西给了我?”
容祈颔首:“恕我直言,库房中的各物件上偶见异样破损痕迹,似是多年前被人刻意撬开又复原所致,恐怕贼人已经料想到了裴尚书可能将某些物件藏于裴夫人的嫁妆中。”
说到这里,他摇头笑了下:“当然,也可能贼人并未深思,只是出于谨慎而搜查了裴府的所有屋舍和箱笼物品罢了。”
即便从裴简的表现来看,那些要命的东西并没有失窃,但他必然也会提高了警惕,转而将辛辛苦苦调查出来的证据转移到别处——一个不会被人发现却又确保他在有需要的时候能够将证据取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