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见人原本聪慧,看巫韦猜到缘由,又故作姿态,知道巫韦所料与他相同,明白父王找他何事。
子见近来心思全不在此,也懒得细想,加之父王虽说是要他候召,一番梳洗已经用掉不少时间,再不出门怕来不及,心想以巫韦立场,断不至欺瞒于他,照做便是了。
芷奴急匆匆赶来,递过头冠和项链,子见戴上,转身出门,要往王宫赶去。
临出门,巫韦忽然在身后高声吟唱了一句:“嚣嚣鸣条,如埙如篪(chí)。”
听到这毫不相干的的两句诗,子见已经来不及细想,心中默默记下,整整头冠,出门去了。
子见在王宫前稍作停留,微微眯眼,抬头看眼前巍峨王宫的重檐之上,“商”字大旗在猎猎风中呼啦作响,展眼望去,心中不禁肃然。
肃然之外,子见心中还有些说不清的情愫。
子见熟悉王宫的一草一木,与妇启成婚之前,他就是在这里面渡过了十多年漫漫光阴。
他留下无数汗水的习武之地,后来变成了弟弟子画的习武场所,但他知道,那里的摆设并不曾大变,还是当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