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发苦,心里也发苦,可脸上却依旧得控制出个略带微笑的脸来,既不能春风得意得让其它人见了就恨不能踩了一脚上去,也不能脸色苦得让身边的夏候辰见了尖酸刻薄,其中的苦处当真没办法向任何人述说。
明天如何见皇后,如何再向她争取信任?我一路上想的,只不过如此而已。
銮轿刚刚行进御花园,远远的就见园子一角栽培梅花之处灯火通亮,他果然早有了准备,早叫人在那边摆了台桌,想必乐师也准备齐备了,只等我们一到,便丝竹顿起?
到梅花园的小路不便行轿,我与夏候辰则弃轿而行,一行人前呼后拥的向梅花园走去,在宫中多年,没有我不熟悉的地方,这个地方我自然也熟悉之极,转过一个小小假山,便是梅花园了,我尚记得初来宫中,我小小年纪便被指派在御花园搬盆弄草,还亲手帮工匠剪过园子里的梅花,曾一不小剪掉了不该剪的,适逢被老皇帝一位素喜梅花的宠妃见到,便使人用针刺我的手指,那一年冬天,我的手指便整个冬天不能使动东西,如今那名宠妃在夺帝位之变中被赐三尺白绫,而那株她喜欢的梅花却依旧年年月月立在寒风之中,当真是人不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