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么些事研究完了,赵国强忽然又想起件事来,说:“钱满天搞的集资,得管管,不能任着他们干。”
柱子说:“那是人家个人干的,咱有必要管吗。”
福贵说:“入会的人都等着拿利息,咱管了,万一拿不到钱,还不跟咱们急呀?”
赵国强问玉玲:“你说说,他那个会到底有没有危险?”
玉玲瞅瞅众人说:“危险是明摆着的,钱又不能生钱,这个理儿谁都懂。现在是先入的吃后入的钱,一拨儿吃一拨儿,有一天没人入了,就麻烦了。”
福贵问:“这么危险,钱满天那么聪明能看不到?”
柱子说:“看到钱就看不见危险啦。我说咱甭管,反正垮了台他得自己兜着,没咱的事。何况,咱还帮他解过围,有一回就行啦。咱也没那么大的精力。”
赵国强蹲在地上拿火柴棍儿划着地说:“话是那么说呀,可入会的这些村民,到时候都得跟着吃亏呀。咱也不能坐视不管呀……这么着吧,这一项先挂着,别落到咱们的工作计划上,抽空我去跟钱满天谈谈。”
众人点点头。赵国强说就这么定啦,谁该张罗啥就抓紧张罗,一个月后开会检查落实情况,这一个月里就不开会啦,有大事找我和柱子,小事自己定。众人答应着出了屋,头都不回地往前走。这就是农村干部的作风,说干就干,没零碎。赵国强对这些人挺放心的,不过,作为支书,他又得暗地对各项工作的进展有比较清楚的了解。这些村干部说能干真能干,可一顿酒下来,他也敢把事往翻了干。这二年三将村经济发展较快,工作正规多了,要是早先,干着干着就忘了谁领导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