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感情压力很大的时候常会出现这种现象。卑贱的拿撒勒木匠对仇恨和斗争的看法明确无误,以至于在他的见解和暴力办法之间不可能找到折衷物。两千年来,各个民族、每一个人都想以暴力达到目的。
所以战争一爆发,所有有关的人便都默许了;人们暂时合上福音书,在血泊和雷鸣中兴高彩烈地打滚,沉迷于《旧约》的以眼还眼哲学之中。
宗教改革的确是场战争,而且很凶残。没人乞求生命保障,也没有饶恕,加尔文的公国实际上是个军营,任何个性自由的表现都逐一被压制了。
当然,这一切的取得并非没有阻力。一五三八年,组织中比较开朗的份子的出现对加尔文形成很大的威胁,他离开了城市。但到了一五四一年,他的支持者又一次掌权。在一片钟声和教土们响亮的赞美声中,乔安尼斯行政长官又回到了罗呐河的城堡。从此他成为日内瓦没有王冠的国王,在以后的二十三年中致力于建立和完善神权形式的政府,这自从伊齐基尔和埃兹拉的年代以来还没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