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才拱拱手,敛容说道,“借余兄吉言,眼下小弟也只能如此了。”
坐在金韵章左手边,方脸的秀才名叫李伯如,用手正了正头上的方巾,说道:“金兄此去江州府,大伯父给你捐个监生,来年的乡试一定是金榜高中的了。不像我们还窝在天昌府,怕这一生也就是个秀才,无望中举。金兄要是发达了去,一定不要忘记兄弟几个。”
金秀才笑道,“诶,李贤弟言重了,兄弟一场,苟富贵无相忘。这捐个监一来是伯父的意思,二来也是无奈之举。在我们这天昌府江南道,考个举人实在是太难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小唐贤弟的天份。”
天昌府人才济济,读书人能进了学,做个秀才,都已经是很有些本事的了。而整个江南道,更是文人如林,三年一次的乡试,来参加考试的何止上万人。而这上万人之中,不过能考中一百多名举人,当真是竞争激烈,百里挑一。
而天昌府的秀才们,如果冒了籍去其它道应试,倒是容易中举。但一旦被人告发,功名革去,这辈子就别再想有机会应试了。
座中一位叫做方明的胖秀才,听到金韵章谈到有天份的“唐贤弟”,很是不屑,举起酒杯咂了口酒,“我要是有个祖上世袭做国师的家族,也老早中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