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旬有一天买菜回家,看到艳丽姐坐在楼下的小花园逗弄邻居家的小孙子。邻居的主妇看到旬旬,连夸艳丽姐有福气,说还是女儿勤快懂事。艳丽姐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说生女儿是倒了大霉,赔钱赔了名声不说,离了婚还要回娘家让人堵心。
旬旬当时就想,自己回娘家二十天不到,而且伙食费半点儿没有落下,就这么成了天怒人憎的对象,若是再过一阵,坐吃山空,艳丽姐还不知道怎么数落她。
曾毓知道她的境况,提出让她搬到自己那里住一段时间再说。旬旬哪里还好意思麻烦曾毓,况且曾毓平时还与连泉常来常往的,自己不便打扰,也就没有答应,唯有更急切卖力地找工作,等到租客合约期满,好搬去属于自己的地方。
旬旬毕业后工作过三年,又做了三年的家庭主妇,重回职场,才知比初出校园的新手更加艰难。同样的学历背景,用人单位更愿意选择应届毕业生,就好比修饰一张白纸比一张涂画过的草稿要来得便利。她的专业技能就算没有丢尽,也已生疏了不少,况且二十八九的年纪,正值结婚生子的旺季,很多大公司都认为女人到了这个岁数对工作的热情度会有所降低,害怕雇用了这名员工后,很快又要为她的婚假、产假和无尽的琐事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