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予白只觉得头皮一麻,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汗毛根根立起。
他咬着牙,假装什么都没听到,眼镜直勾勾看着前面的路,双手死死抓着方向盘。
他什么都没听到!
他什么都没看到!
南无阿弥陀佛!
哄嘛咪呗美哄!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呵呵呵……”
女人尖细的笑声传来:“这位公子,怎么不理奴家?莫不是……瞧不上奴家?”
艳红的花轿,突的怼到车窗前:“公子生的可真是俊俏的紧呢。”
一身嫁衣的女人伸出胳膊,森白的手从花轿小窗的红色纱帘下探出来。
朱红色的长指甲,似挑逗般,指尖敲了敲驾驶座的车玻璃。
戏腔尖细的嗓音,带着丝丝媚意:“公子……公子瞧瞧奴家,许,奴家这副皮相,能入公子的眼呢。”
唐予白:“!!!”
“公子好生凉薄,奴家这般苦苦哀求,公子也不愿看奴家一眼吗?”
声音一转,陡然阴冷起来:“公子既然待奴家如此无情,奴家又何必与公子多说这许多!”
“既然公子不愿做奴家的夫君,那便把这张人皮……留下来吧!”
那朱红色的长指甲,不断变长,贴着车玻璃往上爬。
周围温度陡然降低,车内的暖气都变成了阴冷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