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易茗冷眼扫去:“商业机密。”
“切。”李云深坐回去,无聊地抱胸靠在椅背上,“不说拉倒,你找我干嘛?”
“你缺不缺助手?”韩易茗再次问。
李云深条件反射似的问:“怎么,你要来啊?”
“对。”韩易茗短促的一个字,顿时在平静的湖面上掀起惊涛骇浪。
“你茶水灌进脑壳了吧?我和你开个玩笑,你还真来?”李云深惊叫起来。
韩易茗不耐烦地皱起眉,挤兑他:“你也有一百三四十斤了,就不能稳重点?”
“我这不是太吃惊了嘛!大名鼎鼎的青年画家韩易茗,要来做我的助手!”李云深佯装拍胸脯的模样,“以前可不敢想,不敢想。”
“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韩易茗一记眼刀飞过去,十分锐利。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提及“绘画”,他的心都像被放在油锅里煎炸一样痛彻入骨。“绘画”早已成为他无法触碰的、最隐秘的伤口。
“你真的要来?”李云深反问。
“你看我像开玩笑?”韩易茗望向他。
“确实不像开玩笑。”
之后,两人商量好,韩易茗便准备出发了。临走前,他问木菡:“我要先去朋友那里进修一下,你是留在木桐镇,还是有其他打算?”
木菡险些问出“可以带家属吗”,但最后还是悬崖勒马,忍住了。思忖半晌,她才说:“那我回市里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