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手机上楼,打开门,一屋子的冷清让失落感更加膨胀。他乏力地瘫在沙发上,也没胃口吃早饭。
童悦提醒他要按时按点吃饭的,可他做不到。一个人坐在餐桌边的感觉太难受了,不管他何时到家,从保温瓶中取出夜宵,即使童悦睡了,可是满屋都飘着她暖暖的气息,什么夜宵他都觉得美味。
只是人不在了,饭还是她做的,心情就不同了。
也没和朋友们打电话拜年,每年都要聚一聚的周子期也没联系。子期这个年估计也不会过太好,他打过去能讲什么呢?当时得知子期在外养情人,他劝阻过,子期都是呵呵一笑,却是什么也听不见。
朋友之间也只能点到为止。
掌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慌忙按下接听键,“童悦,你到了吗?”
没有人应声。
他以为信号不好,跑到阳台,“喂,喂,童悦,你能听见我吗?”
那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叶大哥,你真能打击我呀!难道我和你太太合用一个号吗?”
“欢欢!”他惊住。
“是呀,你是不是就爱玩关机游戏?那次去度蜜月,我也是拨号拨得手抽筋,这次也是。你专门防我吧?”
“不是的,欢欢,我是??????”
“还说,明明就是,关了六天,我每天都拨十次。我又不会怎么的你,你是为了我喝酒喝到胃出血,我就问下你怎样了,然后说声过年好。至于吗,这么怕我,好像我是洪水猛兽。我后悔回国了。”车欢欢声音越讲越低,到最后不像是讲话,而像是一声叹息,无限幽怨、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