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
在明代,儒家学者们接着宋代的程朱之后,以《大学》《中庸》为基础,对“格物、致知”等核心议题进行了激烈的争论。可以说,整个明朝初期,朱熹的学说在学术界占据着主导的地位。但是,当王阳明的心学出现后,情况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王阳明的心学不仅为儒学注入了新的活力,成为了儒学的一面崭新旗帜,引领了一代新的儒学风气;同时,也因为其新颖、独特的观点,成为了众多学者争议的焦点。不少学者对他的学说提出了质疑和批评。
然而,面对外界的质疑和指责,王阳明展现出了宽广的胸怀和包容的态度。他深知,在学术的发展过程中,不同的观点、争议和批评都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他认为,一个人应该更多地反省自己,体察自己的过错,而不是去议论别人的是非。这种自我反省的态度,不仅体现了他高尚的人格魅力,也为后世的学者树立了榜样。
【原文】
来书云:“有引程子‘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性便已不是性’。何故不容说?何故不是性?晦庵答云:‘不容说者,未有性之可言;不是性者,已不能无气质之杂矣。’二先生之言皆未能晓,每看书至此,辄为一惑,请问。”
“生之谓性”,“生”字即是“气”字,犹言气即是性也。气即是性,人生而静以上不容说,才说“气即是性”,即已落在一边,不是性之本原矣。孟子“性善”是从本原上说。然性善之端,须在气上始见得,若无气亦无可见矣。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即是气。程子谓“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亦是为学者各认一边,只得如此说。若见得自性明白时,气即是性,性即是气,原无性气之可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