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童小乔伸了个懒腰,靠在椅背上仰视车顶,让所有的痛苦都随风去吧!
童琳出来了,脸色比进去前还要苍白,而且表情从平淡变成了僵硬,不知道赞龙跟她说了什么,不会要她去堕胎吧?
童琳上车,直到车子启动、开到市区,她都一言不发,沉默、木讷、僵直,有一种刚刚经历了晴天霹雳的感觉,她活生生要把她屁股下的座位坐出蘑菇来。
童小乔也不好问什么,还是觉得童琳不该探这个监。
临近半山路的时候,童琳终于开口,说:“请送我回家。”
童小乔说:“你妈妈会同意你留下这个孩子吗?”
童琳说:“会的。”
童小乔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童琳悲哀地笑了一下说:“只要我不再想死,她什么都同意了,世间除死无大事了。”
看来不管赞龙要不要这个孩子,童琳的决心都撼动不了了。
从烟花大会那晚,迄今为止,陆然时常在滕潇家过夜。
但滕潇再也没有那晚的火热了,对陆然一直都是冷淡疏离,不主动也不拒绝,更不会表达对她的需求。
陆然每次在清晨醒来,都能看到滕潇枯坐在露台上的背影,那么寂寥,那么孤绝,令人心酸。
她不知道滕潇那个时候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时常拿着手机看,盯着屏幕不目不转睛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