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怎样?”洪云定对此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听柳如松话外有话,不禁来了兴致。
“除非这座木塔是高人所作,内部暗藏机关,一旦触动,便可将房屋瞬间毁去。”柳如松道。
“天下还有如此神人?”洪云定忙问
“听说过绍兴房家吗?”柳如松不答反问。
“绍兴?房家?……嗯,略有耳闻,是不是那个人称‘赛鲁班’的绍兴房家?”
“不错,房家世代都是营造好手,当今皇城的主要木造,也都由他们的子弟监工完成。”
“但那房家的子弟都是些不懂武艺的匠人,可不曾听说他们有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啊?”
“绍兴房家自前朝起,便是皇家的御用工匠,家族人丁兴旺,人才济济。不过,这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即便是圣贤之家也难免出几个不肖子弟,更何况这些匠人了。万幸的是,他们只懂修造房屋园林,捞些外快,并无伤天害理的本事,这才没引起咱们六扇门的注意。但近几年来,我从邸报里经常看到有些房子莫名其妙的坍塌,压死了多人;又听那些到处收罗新闻的报子讲,北直隶这两年出了一个善毁房屋的凶徒,专能用屋塌楼毁的法子将人害死。那些抄报行的人都称他为‘房缺’,想来只是个江湖诨号而已。但我估摸着,此人多半便是房家的子弟。”柳如松如是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