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娘的头发凌乱地散开，虽没有了离开时的精致，但别有一番风情在，但凌玄一直是冷漠的。
直到蓉娘说了这句话，凌玄的眼中才出现了一点温度，他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就是这句话。
不自渡者他人难渡，与其让更多的人死在蓉娘手里，不如现在就让外面那个人超度了她。
幸好蓉娘没有让他失望。
凌玄放下了手中的刻刀：“你不会食言？”
“不会！我发誓。”
性命攸关之际，蓉娘看到了希望，想也没想就立了血誓，对于她们妖族来说，这个誓言算是十分恶毒了，违背誓言不得好死的那种。
凌玄叹了口气，起身将落在身上的碎屑扫去，喊了外面那人的名字：“时常静，饶他一命。”
“不可。”
原本苏苏只能看到外面那个男人的衣着，但是现在，苏苏看到了他的脸。
时常静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健康的白，是那种像长期泡在水里的冷白色，明明时近盛夏，他却穿着一身狐裘，惨白的脸包在狐裘里，显得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