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除了处理榷署事务,就在家陪伴源郎。之前会有同窗旧识来小叙,自榷场发生命案以来,一直都在忙碌,整日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官差与互市商客。”
“你们家的那只鸽子又从何而来?”
“那只白色的鸟儿?”魏源的眼睛微微亮了一下,“那是前些天我在家门口捡的,不知怎么腿上受了伤,飞不动。我就把它带回家养着。今早起来不见了,娘也不知情,我还打算问爹爹,可爹爹一直在榷署忙着,没顾上……”
那微亮的眼睛又渐渐黯淡。
吴琚道:“有人亲眼看到你爹趁夜回去偷偷将那只鸟放飞,那不是普通的鸟儿,而是擅于送信的鸽子!”
“飞鸽传书?”魏源一怔。
魏陈氏确认,“昨晚官人是回去过,说忙里偷闲回家歇口气,没停留多久就又走了。当时还看了眼源郎,源郎正睡得香。那时……那时我也没觉察他哪里不对。”
吴琚见暂时从这对母子口中也问不出什么,“罢了,你们先留在牢中仔细回想。”
“吴大人,我想见爹爹,能否让我与爹爹一起……”魏源恳求。
“好吧,本官答应你。”吴琚折身示意狱卒将魏源母子带到魏明河所在的牢房,“待事情安顿好后再打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