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阳咂咂嘴,嘟囔道:
“主子又不一样。”
燕望欢似这才回过神来,瞧了眼真阳,道:
“你莫忘了,他的身份是何。”
真阳顿时恍然。
纵使况铮身陷囹圄,沦为质子。
他也是曾经让整个靖楚忌惮不已,最为惊才绝艳的大况皇子。
真龙血脉。
天资太盛。
幼时的心思城府,就能护着自己在虎口狼窝得命。
随着年纪生长,锋芒虽藏,却也在偶尔之中,露出威仪无限。
岂是寻常人能及?
且真阳和汾月跟在他身边些许时日。
见识过那些让他们都胆寒的行事手段。
即有克制,也还是让真阳等众,感受到了由上而来的威压。
自是不敢随意放肆。
唯在燕望欢面前,况铮才会是这番少年姿态。
真阳长长吐出一口浊气,道:
“主子,回去吗?”
“你们还想,就多逛逛也可。”燕望欢拢紧斗篷,道:“有从胡在,无需你们跟着我。”
“从胡?”辛夷眨了眨眼,左右张望了一圈,疑惑道:“他不是也去逛了吗?这就回来了?”
“还说我笨,我看你也没多聪明。”
真阳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
奔着不远处一草屋,努了努嘴,道:
“不就在那呢。”
辛夷也不理会他,踮着脚,奔着草屋望了过去。
从胡也未再继续藏身。
缓缓从阴影当中,走入众人视线。
他仍是一脸的冷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