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斥候什长今日的心始终静不下来。匈奴人的异动他看在眼中,已经非一般的传了回去。相熟,或是全然陌生的匈奴家庭不断被征召。
连营的号角还未被吹响,这些在战阵当中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老卒便嗅到了空气当中的铁锈味。
只有大战来临,匈奴人才会磨刀,将腰刀,小刀磨得发亮,能够杀人,才会催动战马,扑杀上去。
“长子还没消息吗?”底下的兵卒躁动不安,他们趴在矮丘上面,刚刚已经看到数骑奔着自己而来,转身却又走了。
双方明火执仗,几乎直白的告诉对方,我来了,我就在这里。两军对垒,最不该出现的场景,还是出现了。
地平线上尘土飞扬,山峦当中冲出一只战鹰。
鹰隼拍云逐风,在风云当中激荡翅膀,一双鹰眸,死死盯着地面上的齐军。
“是匈奴人的猎鹰,他们发现俺们了。”
有人低语,呼吸气促。
什长却是不以为然,强作镇定:“上面没有多余兵力派遣到太原城下,太原上面插的还是袁绍大旗。俺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杀敌,也不是为了被人杀。而是盯着这一支匈奴人。”
“现在听我号令,拿起弓箭,跟他们厮杀一阵再走。”
他缓缓起身,摸了摸背上满登登的箭囊。此番出击,他们一行十人列阵最前,是赵将军的安排。他们这些军士,十人都是轻骑兵,一人双马,马背上除了嚼果的干粮,便是战马吃的大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