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我应该自己走一趟的,”上校说,“我敢和你们打赌,我去了肯定能把她给揪出来。”
“我也希望你自己过去看看,”我很不客气地回答,“你会发现你们的猜测没有一个是对的。他不住在豪华酒店里。他住在一间极其肮脏简陋的小屋子里。他离开家,不是去过快活的日子。他身上几乎分文未有了。”
“或许,他是做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怕警察抓到,所以躲起来避避风头的?”
这句话给他们心里射进一缕希望的光,可我对此却无法认同。
“如果是这样,他不会傻到把他的地址告诉他的合伙人。”我讥嘲地反驳道,“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没有和任何人一起走。他也没爱上谁。他的脑子里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
在他们思考着我的话时,屋子里出现了片刻沉默。
“哦,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麦克安德鲁太太最后说,“那么,事情并不像我们想得那么糟。”
思特里克兰德太太用眼睛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好看的前额此时也黯淡了许多,蹙了起来。我不明白她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麦克安德鲁太太继续说着:“如果他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