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安可可的出现,让他想去试试看,尝试一下自己是不是也能够在孩子们之外拥有一份感情。
安可可不会计较,她甚至傻到想搬来西藏跟他一起支教。
季初默默地摸摸安可可的脑袋瓜,心中的疼爱不禁又增添了几分。
傻瓜。
安可可就是个小傻瓜,可季初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傻瓜?
放弃北京那么优渥的生活条件,跑来这么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支教,一蹲就是几年,所有的收入几乎都花在了孩子们身上,除了爱,什么都没留下。
当初季初背着大行囊,捏着机票,义无反顾地登上北京飞往拉萨的飞机时,季母站在安检口外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不断重复感叹着一句话:“我们家小儿子怕是傻掉了,他肯定是傻掉了。”
是啊,傻掉了。
那句老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季初心中甜蜜地想着: 两个“傻瓜”在一起,也蛮好的……
安可可躺在季初的怀中,睡了她到西藏以后,最踏实的一觉。
季初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萦绕着,就像是世间最动人的催眠曲,让她沉沉入睡。
她本以为自己会做个美梦,可她什么梦都没做,实实在在睡了一整晚,以至于早上日照三竿了,她才揉了揉眼,醒过来了。
醒来时季初并不在身边。
安可可尖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用薄薄的被子捂住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