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我们在路上的山洞休息,那信使倒也狡猾,他在林子里找到了不少松鼠藏下的干果,靠着这点干果我们勉强充了饥,想像着那些松鼠会因为我们偷窃了它们的食物会饿死,我心下实在不忍,不过这也没有办法。
我们接着上路,为了消解路途上的寂寞,我们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第二天的雪停了下来,天地之间一片宁静,厚厚的雪地里宛如天堂一般的静谧,白茫茫的雪地里有时候会出现树林,有时候什么都没有,直接是片茫茫的白,白得使人寂寞。
那信使对我道:“官爷啊,倘若我回不去,拜托你给我长安的娘子说一声,我实在很对不起她。”
我有点感动,于是对他道:“你也无须介怀,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不会杀你的。”
那信使叹息道:“人生有旦夕的祸福,通过这事件我明白到,有时候生死只是在一念之间,要是前几日使君的刀再往下刺一分,也许我连话也没得说了。”
信使说得也没错,事实上他现在伤口都没有愈合,虽然是轻伤,但在这雪地里还是很折磨人。我问信使:“倘若你这次回到长安,你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