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即刻从他眼里感觉到了一种很粗粝很扎人的东西。冬梅的脸蓦地一下就红了,佯装懊恼地瞪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鸦片膏子,转身走了出去。
棚子外面的坝地里阳光灿烂,将冬梅身上的白色府绸衫裤和脚下的红色绣花鞋子,照得闪闪发亮。冬梅走在灿烂的阳光中,就像走在画中一样。
索旺泽站在熬烟的棚子里,不觉看呆了。在他们山里面,各种女人多的是,高大的,饱满的,泼辣的,风骚的,汗腥气的,牛奶味的,马骚味的,就像开满山野开遍草原的鲜花一样斑斓多彩,浓烈扑鼻,可像冬梅这样干净清爽温婉可人的小女孩,索旺泽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心里不觉对李家花园,对川西平原,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和无尽的神往。
冬梅回到屋里后,就将那鸦片膏子化在水中,化成一碗像中药似的褐色汤水,服恃着给春芹喝下了。不久,那鸦片就产生功效,春芹就不再呻吟,不再喊痛了,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眼养起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