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那东西是吃食,楚穆还是有些难以忍受,将席子拖远些,这才落座:“然后呢?”
夏侯渝瞥了一眼他的动作,心情更加愉悦:“然后我就想,你幼时曾和我共处半年,也知我为人。我惺惺作态,岂不是显得诚意不足。而你要是喜欢我的惺惺作态,我心里也不舒服。”
她指了一下桌上的杰作:“想来想去,最后就想到这个法子,既不会显得我过于谄媚,也不会特别失礼。”
楚穆目瞪口呆看向遍地的“虫子”,不由气笑了:“你这还叫不失礼?明知我害怕这东西,还装在盒子中当礼物送来。”
他再看到这东西的瞬间,全身骨头都是酥的,若非手上还知道反应把东西甩出去,他定然已经愣在原地被恐惧冻成一块木头。
“这般稀奇的礼,想必要求也不简单,你先说说。”
夏侯渝暗中观察他的神情,除去恐惧,当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就知道这次赌对了。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不举和断袖的消息是不是你放出去的?”
楚穆眼底闪过一丝傲娇,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看到虫子又故作镇定缩回来:“你既然已经猜到,又何必问我。”
“虽说我出宫带你去迎春楼也心有算计,可没有你这般老奸巨猾,这一次,我们相互抵消,不可再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