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正词严?”
“对呀,想不到吧?义正词严地告诉你,人家求的不是救自己丈夫的援兵,求的是匡扶仁义忠良的义兵,大津何以尽失北土,正是人心之中道统尽丧,故而天下皆行虎狼之法,今我们如能出兵援救涞水,那便是存续了忠义仁心!你说,我能不答应出兵吗?”
“我还以为人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呢!”正南说道。
接着素清更加郑重地说道:“听此女子的一番言语,可见其绢介高远,心地光明如雪。自小师父便教我,人之心智在于其眼界高低,若是眼中仅有锱铢毫厘,那即便是坐在了临天之位上,也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肖小之辈。若是心中能装下乾坤万方,那必是将天下负于肩背之上的大智之人,其言必仁义,行必忠贞!你我又何患其有欺瞒之险呢?”
“公子,你既如此说,正南随军出征便是!”
“我也命你一事,不可推辞!”素清正色道。
“哎呀,你吩咐就是了!”
“行军路上,两军阵中,你务必保得此女周全!”素清郑重说道。
“啊?你还要带她去?这军中怎么能有女子?”
“无须多言!你觉得,以她的性子,就算我们不带她去,她就能安分守己了?与其如此,不如就带上她!”素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