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神情愈发讽刺:“而我爹血洗前朝太后一党,得罪得最狠的,也恰正是这群人!若我爹成了英雄,那死在他剑下的算什么,作为那些死人的亲朋故交的这些老大人们又算什么!”
“那你……”
花罗让这番话震住了,祁锦瑟虽然是开国功臣,却过早地退隐山间,从未对她讲过这些事情。
她环抱的双手慢慢放下来,站直了身体:“如果是这样,就算查清了你我两家的旧案,他们也还能找出十件、一百件其他的案子用来栽赃,你岂不是要被逼得疲于奔命?”
见她这样郑重其事,容祈反倒有些赧然了,他咳嗽几声,避开花罗的目光:“不必担心,正如你端午时偷听到的那样,我最初来找你,也不过是想要拿令尊的事情作为一个引子罢了。到了图穷匕见之时,这个引子究竟能有多大的用处,其实只关乎彼时我们双方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