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收回目光,站起身来。
看着齐云烟,颔首道:“想来父皇那边已经知晓母妃出宫,到七王府找儿臣与芫荽谈话一事。”
“渊儿这是何意?”齐云烟有些不敢相信地望向晏深,难道他这是在赶自己走?
“今儿出宫那么早,想来母妃一定很累。既然眼下母妃的任务已经完成,那就早些回宫歇息,可别累着了。儿臣这就送母妃上马车。”
说话间,晏深的手已经扶上齐云烟的胳膊。
这哪是赶?
这完全就是在驱逐。
所以,宴深眉间的怒意是因为她伤了卫芫荽?
可那些有关于卫芫荽的决定,分明是两人当初一起商量出的结果。
齐云烟表面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但内心却甚是失落——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竟为了一个外人,这般对待自己。
坐上马车的齐云烟,想起这些年在宴深身上的那些付出,频频落泪。
坐在一旁的云嬷嬷,一直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娘娘,总有一天,七王爷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齐云烟长叹一口气,“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