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听,自顾找来抹布擦了擦桌子。
何文秀看了女儿一眼,忽然眼眶一热,也没说话,端着碗碟去了厨房。
擦完桌子,褚云降也跟着去了厨房。
这片儿是老小区,设施与装潢都偏老旧,厨房的洗碗池管道老化,滴滴答答地漏水。
何文秀找了个桶在池子底下接着。
褚云降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站到洗碗池的另一侧,将何文秀打过一遍洗洁精的碗碟,接过来冲洗。
何文秀偏眸看了眼,抿了抿唇也没再拒绝。
屋外雨势渐大,噼里啪啦拍打着玻璃,屋内静悄悄的,只有洗碗时的水流声。
气氛静了许久,褚云降忽然问了声:“最近,他对您还好吗?”
何文秀闻声手上洗碗的动作微微一滞,而后笑了笑,低低道了声:“挺好的。”
褚云降没说话,眼眸浅浅瞥了眼母亲在洗碗的手。
粗糙皲裂。
与她记忆中白皙纤长的指节完全是两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