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他们来的人,把他们推到窖里,并解放他们手上的绳子,就走了出去。最下一层的阶级上,本有一道铁门,他当即把门关上。
霍桑和包朗望着这道铁门,呆看了一回,就叹了口气,坐在破毯子上,一声不响。
过了好多一会,包朗才先说道:“霍桑先生,不是我抱怨你。先前我叫你不要来,因为那时我的心里,就有些疑惑这屋的主人,定是罗平的羽党。你不肯听我的话,拿定主意,要来会他。如今可明白了:这个王老头儿,果然不是好人;罗平果然在他这里。
我们果然被他们捉住,看你有什么妙计,再能逃走?”
霍桑很镇静地笑了一笑,道:“你也不用抱怨我。当初我未尝不晓得这层,凡你所料到的,我也早已料到。不过我们做侦探的,第一当有冒险的精神,虽明晓得这个去处,是非常的危险,但和我们所探的案件上,既有些关系,就不能怕冒险,必得挺着身子,走将上去。若能因而成功,算是我们的幸福;不幸根本失败,甚至丧了性命,也不用抱怨谁,也不必自家后悔。所以如今我们虽陷入险地,你又何苦抱怨我呢?”
包朗道:“你话虽说得有理,但是我怎能不抱怨你?因为我本不肯来,你定逼着我来,就闹到这般地步,连性命都保不住了。再说当张才森暗杀案初发生的时候,我再三劝你不要去管闲事。你不听我的话,偏要去管,又拉我和你一道儿来做,其中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危险。我这一条性命,好似站在鸡蛋上,简直是一刻也保不牢。这不都是你害我的么?我又怎么不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