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额头已是流血不止的刘大夏猛然起身,看向江宁冷声喝道:
“江宁,似你这般败坏国家,结党营私,使得朝堂乌烟瘴气的奸佞小人,迟早不得好死!”
“住口!我朝开海势在必行,好处肉眼可见,介时民间士林、举国上下都将一片欢腾。
只有你这般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才会如此迂腐,不惜断送我大明国运也要阻止这利国利民之事!
本官看你日后有何面目去见先帝,去见大明的列祖列宗!
再者,你此时已是一介白身,可知以民骂官要担何罪责吗?
我要是你,早就收拾妥当,离京返乡,又怎会在此如一条断脊之犬,狺狺狂吠!”
“你,你!”
刘大夏手指颤抖地指着江宁,面色憋红,愣是说不出一口话来。
好险没有一口血吐出来,但还是颓然倒了下去。
旁边几个官员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在已经赶到了王华的示意下,送回家中。
“刘老大人好歹也是三朝老臣,江大人何以至此啊。”
江宁一甩袖袍,看向王华道:“非是我想这样,实在是他太过气人。”
王华摇头苦笑了声,道:“江大人,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出城吧。”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