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屋里的榻坏了,还未修缮,不便留客,祝姑娘你还是回去吧。”
穆谨行依旧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正人君子的牌匾仿佛就在他头顶高悬。
“榻坏了睡床便可。”
祝卿安满不在乎,摆摆手示意知夏去拿东西。
近来穆谨行愈发谨慎,好似他才是那个待字闺中的女子一般,况且只是治病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祝卿安执意如此,甚至拍了拍穆谨行的腿,要他给自己让个位置。
穆谨行拗不过,默默朝里挪了挪,他手上的白玉尾戒被转得飞快,沉声问了一句,“男女授受不亲,这于礼不合。”
“叫我安安即可。”祝卿安打着哈欠将被子拉到下巴,左右翻腾,成功将自己裹成一条小虫子。
屋内的烛火被知夏熄灭,月色借窗入户,撒了满床。
穆谨行嗯了一声,慢慢躺在了她身边。
“可以不叫安安吗?”他侧躺着,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