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亵渎即是赞美,赞美即是批评. 赞美丑态,因为它开出人的恶花,赞美虚无,那代表着对自由的索偿;全片甚少对白,用演员的身体做精神的语言,以这种扭曲展现人的常态,以血肉模糊还原生命的组成;各段配乐搬出做专辑从头到尾也能自成一部普世乐曲;直到最后,我发现自己看的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康复的故事,像是伯格曼的奇幻版配置,扩化《回魂之夜》,母题是《回魂之夜》,母亲是根植于“我”一生的宗. ”童年时家庭内的酝酿的心魔控制着“我”,精神病的实体. 可是佐杜洛夫斯基又延续了第二个结局,要开展自己的人生,不能让自己成为妈妈们向世界复仇的利器,沿途结识之友助“我”把母亲的尸体扔出窗口火化,要彻底火化“我”的病态,后以幻影退去. (广播续跨界导演还是更适合从短片起步. 镜头设计和画面呈现几乎到了刁钻的地步,中远景里每一帧的调色、光影、构图都是制作严苛的工艺品:后果是,自然风光宛如布景,生活片段仿佛摆拍——精美的彻底失去了生趣,失去了讲故事的功能. 如果编剧采用的是表现主义或者田园诗式的叙事风格,搭配如此工笔倒也未尝不可;偏偏故事本身由碎片化的日常流水账构成,画面和叙事就总是不能协调——配乐亦然:情绪过于饱满的音乐融不进叙事的腔调. 要之,电影语言诸元素间的平衡与协调失当,是电影意识有问题. 不过也可能导演压根不在乎这些,就想串联画面以满足自己的审美欲望;又或者对驾驭剧情的能力不自信,才最终选择了倚重更加熟悉的美术效果——无论如何,作为一部电影,因文害义总不是好事. 文胜质则史,质胜文则野,文质彬彬,然后君子;专业训练还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