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所聊的竟是些经商耕海之事,卢纨只安静地听着,典韦却觉得云山雾绕的糊涂,昏昏欲睡。
张胤从没有想过,在时下竟然有王烈这样思想开放的人,谙熟经学、农事、商事、匠术、天文、地理,简直就是一个有后世思想的文学家、经济专家加博学家。与之相谈,是张胤生来最能放开的一次。几乎是任何想法,不管是经商、航海、冶铁诸般杂术都可以拿出来聊聊。有些在后世最正常不过的事,在这个时代却是天马行空的奇谈,但王烈依然听得津津有味,偶尔点评两句,偏又能切中要害。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时下多数士人对儒学狭隘的尊崇,思想更开放,更有包容性。
王烈干脆停了讲学,整日与张胤畅谈。
数日后离别,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王烈相送十余里,将数卷简书送与张胤。张胤打开一看,竟是古本《春秋左氏传》。张胤揖礼谢过,取出一幅他在南阳用悯农体誊写的《四愁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