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里一疼,不等那股悲伤蔓延已是被其强自压下,她深吸口气,又是问道,“那子嗣之事……是否还有可能?”
叶圣衣摇了摇头,“太后娘娘,圣上的龙体想要延寿已是万难,至于子嗣,更是万万不能指望了。
太后的眼神一颤,轻轻地闭了闭眼睛。
“你先退下吧,”太后的声音已是恢复了沉静,“你记住,今日你与哀家所说之事万万不可宣扬出去,但凡走漏了风声,你晓得后果。”
叶圣衣深深作揖,“还请娘娘和圣上放心,老夫从不是多嘴的人。”
太后微微颔首,向着元和殿走去。
殿中的内侍俱已是被梁安帝呵退,偌大的宫室中只有梁安帝一人。
听见来人的脚步声,梁安帝刚欲发火,可当抬眸见来人是母亲后,梁安帝的怒火从眼中消失,只剩无尽的悲凉。
“母后。”
“皇上,”太后缓步上前。
“母后应当见到了叶大夫。”梁安帝抬起头,苦笑着问。
“是,母后瞧见了他,也问了你的情形,他都如实与母后说了清楚。”
“是孩儿无用。”梁安帝嗓音喑哑。
“不,皇儿,”太后压下心酸,伸出手轻轻地按上梁安帝的肩膀,“若不是母后怀你时被贱妇所害,你也不至于自娘胎起便留下弱症,是母后没有保全你。”
梁安帝微微摇头,“母后如今说起这些,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