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快步离开。
因是战时,奏报及御旨皆是往来紧急。
快马疾驶归来,不过用了大半日。
圣意又很快在府上传开。
皇上回了意王的请奏,说如今战事方始,敌军险诈,意王应为战士同仇敌忾,共进退,若是此时回京,恐怕会影响士气。
意王得了圣旨,甚是焦急。
且不知范将军一队人生死,更添恐慌,一天里不知派人出去几回打听。
一日傍晚,仲茗过来送意王爷的一套骑服。
菱花接过后,仲茗交代了要仔细点清洗,小心上头的明珠金线。
末了,仲茗跟我们几个闲唠,龇着牙叹道:“先前还以为咱们大军一来,自是出手得卢,谁承想,会是今天这幅情形!上头又不叫回去,你说,这要真有个什么事,咱们做奴才的倒也罢了,咱们王爷可如何是好?”
迎娇说:”你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是还有多半的兵丁么?何况城里还有总兵府、巡抚府,还护不得咱们这里周全?”
仲茗摇头:“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要今儿八千,明儿八千的折进去,还能撑得了几时?”
我说:“这是前线传来的信儿,还是未卜先知呢?范将军带的人马只是失了联系,又不是就怎么着了,好歹是跟着王爷的人,怎的张口就来,这要传出去,说一个谎报军情,那可就有的受了!”
仲茗手里捻着枝茉莉花玩着,说:“你别说,这军中的事,还真说不准。就拿前任总兵大人来说,谁能想到会被鞑靼进了城一刀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