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骏知道世上绝对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既然寨民被区别对待,一定有这样做的理由。
“明公,这些流民只是寻常百姓,他们也只是来讨口饭吃,不得罪人也不敢出头,能跟漕帮结下什么梁子,至于官榷院的大老爷们,他们压根就不敢过去。”
“那,这到底是为何要这样?”尉迟骏不甚明白,百思不得其解。
陇元镇听着他的话,心中对这招式再熟悉不过了,他看向尉迟骏解释道:“尉迟大人,你可知道党同伐异?这些流民到了渭南县实际上是抢了本地人的活计,一旦流民彻底融入县城,他们的工钱要是和本地人一样,对漕帮来说也是个不小开销,毕竟团结在一起的百姓是最难对付的,也不好管理。”
“如果能把百姓分为三六九等,就能让这些百姓都团结不起来,以工钱来区分漕帮人、本地人、外来户再好不过了,甚至于故意将漕帮和外来户对立起来,这样所有百姓就无法联合,只要外来户和漕帮屡起冲突,那他们就永远要受制于官榷院,他们等于通过工钱牢牢掌握百姓命脉。”
“若按这种说法,即便漕帮与外来户确实没什么仇怨,官榷院也会制造出什么矛盾出来,叫他们互相残杀,好坐收渔利。”
陇元镇此话一出,尉迟骏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怎么会对这些事那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