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没法明白那种滋味,可这种方式就是我活着的方式,只有这样,我才能心安理得。”
周与卿说话很慢,大约是因为回忆很久远,又或许是因为今天太劳累,等她这样长长一段话说完,手里的冰淇淋化了大半,鹅也煮好了。
她把冰淇淋放进冰箱里,洗了手去做胭脂鹅脯。
而许同舟坐在那里,许久,手里的冰淇淋化成了一盒糖水。
周与卿回头冲他笑,神情释然,“跟你说这事可不是为了博同情,只是最近压力大,人累,想找人说话,你这又问上来了。你也别把我当多那个的人,跟以前一样处着就行。”
话说完,自己心里都犯嘀咕,这些陈年旧事,便是对着何栖迟,她都从没开过口,可跟许同舟说话,不自主地就想说,说着说着就刹不住车了,那些数年不曾回忆的老旧记忆,猛然被翻出,掀起的尘还是差点呛红了她的眼睛。
许同舟心里却是摇摇头,哪里来的同情,只是钦佩,还有浓重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