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远濯好似能猜到沈听澜的意图,往前迈了一步挡住沈听澜:“别去。”
“夫人。”冬雪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她之前去找驿丞的时候被老家伙一同迷晕了,现在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后就马上来找沈听澜了。
“冬雪,你来得正好。”沈听澜笑了笑,“帮我把她戴的幂蓠拿开。”白远濯不让她看,她就更要看了。
冬雪点点头,直接上手扒了幂蓠,而后被吓愣在了原地。
“这……”
不止是冬雪,在场所有目光集中在衣衣脸上的人都呆住了,除了白远濯。只见衣衣白皙的脸颊上,一共横呈着二十几道刀痕,刀痕很新,露着里面鲜红的血肉。
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一共二十八刀。
这是谁所为?谁那么狠心,居然在一个年轻姑娘脸上划了二十八刀。沈听澜暗想,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白远濯身上,之前白远濯不叫她揭开幂蓠,是因为他知道衣衣的脸成了这样,还是……这就是他所为?
“害怕吗?”白远濯问。
不知他是在问沈听澜害怕衣衣脸上的惨状,还是在问其他。
他的语调太过低沉,沉得像深深嵌入海底的铁锚,由内而外的沁着刺骨的寒冷。
沈听澜定睛去看衣衣脸上的刀痕,“这是谁干的?”细看之下就能够发现,那个对衣衣动手的人对力道掌控得很完美,衣衣脸上的所有刀痕基本上受力都是一致的。
白远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说:“这个人,和之前袭击你那些人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