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诚一噎,竟无话可说。
当初锦初同意下嫁,为的是不让叶长清担心终身,根本不是对自己情有独钟。说好没有感情之前二人不得同房,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答应的,合伙瞒着长辈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她回转心意。
一年之期,说长不长,最爱之人近在眼前却咫尺天涯。一年之期,说短也不短,他是诚心实意给她一个新家,想护她置身事外,奈何她待自己和父亲终是亲疏有分。
沈诚垂下眼,似思量了一阵,起身道,“你早些歇息,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议。”
说着,就抬脚朝屋外走去。
春桃已从司马南处归来,端了晚膳进来伺候锦初用饭。
“小姐,长公主说延医一事她会另想办法,请您莫要神伤。”春桃道。
锦初点了点头,强打精神将纸从书页中抽出,折入信封递给春桃,“明日将这信送去给长公主,就说是父亲的病症和方子,给大夫参考。”
春桃接了,见锦初神情寥落,大着胆子安慰道,“小姐别急,奴婢明日一早便送去,老爷必能身体康泰、逢凶化吉!”
半晌锦初垂下眸,笑了一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倒是无亲无故之人,有时还远胜亲人。眼下想想,幸甚当年未得真的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