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做皇帝孤家寡人,朕眼下可不就应验了,比孤家寡人还要凄惨,简直就是众叛亲离。”袁卫亲自取了一方软枕将其放在皇帝的身后,皇帝靠在那一方软枕之上,轻叹出声着,话语里是无尽的凄凉与悲切,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不是,以他无关一样。
袁卫在心里默默的长叹了一口气,没有接皇帝的话,只将卫澈叮嘱好的汤药放在手旁的小炉上温了温,送到了皇帝的手边“不烫了,皇上,您趁热喝了吧,凡是想开些,戒骄戒躁,一定不能动气。”
能在皇帝身边伺候至今,袁卫有他自己的生存之道,凡是皇帝不让说的,他便不说,皇帝不让插嘴的,他便不插嘴,敬恪尽职守做好自己分内之事便罢,就好像现在,皇帝觉得自己是受欺负的那一个,那袁卫就不多说,免得皇帝认为自己是站在萧衍那一边的,到头来他身边真的一个帮他的都没有,回头心上又是一阵的闷气,连自己都要遭受无端端的怀疑,这事不上算。
皇帝见袁卫像个闷葫芦似得不与自己说话,自己这憋了一肚子的话又没处去说,干脆一股脑儿的把那药喝完之后,便把手中的瓷碗直接扔到了袁卫的身上,负气道“你这老家伙越老越精,该让你说的时候你不说,不该让你说的时候,你那一肚子的话,不知道一个个的都打哪儿来,现如今,你倒是跟朕说说,这个结该当怎么解?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