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舟抬抬眼,心底划过微妙的不安。
“人呢?”
他低醇的声音如有实质般,沉沉压在霍珩心头。
后者抿紧了唇,噗通一声跪地:“属下无能!”
萧言舟擦剑的手微微一顿,漆眸沉下:“什么意思。”
霍珩垂首抱拳,气息微微发颤。不是因为他害怕到了发抖的程度,而是身前萧言舟的威压越发逸散,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有些刺客已被压迫得吐出血来。
萧言舟冷脸,将谢蘅芜交给霍珩看护,多少有任她自生自灭的念头。
可真发现她不见了,他心里翻涌的怒火却如何都压制不住。
“连个柔弱女子都看不住,孤要你这指挥使还有何用!”
凌厉掌风袭来,霍珩生生受下,足尖与地面划出一丈远的深痕,他捂住胸口,唇角流出血来。
他在抬目,只见眼前寒芒闪过,利刃破空声在耳畔叫嚣。霍珩瞳孔微缩,凝眸在近在咫尺的剑尖上。
一旁,一绺青丝徐徐飘落。
萧言舟执剑对他,平静面容下阴鸷翻涌,深黑眼眸似厉鬼:
“带路。”
霍珩庆幸于萧言舟竟还饶恕他一命,不顾伤势麻利起身,一面咳嗽几声,一面指挥羽林卫将刺客秘密送回。
城中局势已由衙门出面控制住,虽然无人受刺客所伤,可恐慌推挤下,有不少人生生被踩死,方才还喜气洋洋的大街上笼罩着厚重的死亡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