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娅又报错警了,方博南说朱丽娅是一个敏感程度比较高的美人儿,大约浑身上下都是敏感带,有人在旁边叹口气她都有反应。
到第三天朱丽娅再报警的时候,果果再不打电话叫方博南了,自己去借了把菜刀上楼,前后检查了一遍,又锁好门,施施然下楼去还刀。裁缝铺的大姐问果果,你们家这两天闹什么哪?果果说,实在对不起,叫您看笑话了,我们家朱丽娅真不是个东西。大姐没有听明白。这一对新婚小夫妻看上去都是知识分子,大姐认为知识分子时不时地是要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的,不然咋叫知识分子呢。
方博南回来以后特地下楼去谢裁缝大姐,并送出名片一张,请她多多关照门户,要是朱丽娅再报警就给他打电话。这楼上下几十户多半是年轻的双职工,还就这位大姐是天天在家的。
第四天第五天,朱丽娅开始每天报警两次,楼道里乌烟瘴气全是它的声音。大姐开始的时候是一听到动静就给方博南打电话,方博南就颠颠地跑回来安抚朱丽娅。后来大姐干脆也不打电话了,听到动静就上楼去,在外层的铁门上用力一踢,威吓一下朱丽娅,里头的美人儿立刻就哑了。
这么踢来踢去,有一天朱丽娅终于一声不吭了。
朱丽娅成了一个哑巴美人,无声地威严地亮闪闪地盘踞在方博南哈果果他们家的木门上,替他们看家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