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并不包括凌川。
他干这一行已经五六年了,从来没干过这种事。
“这些铁丝我不知情,我可以保证,我给所有工人发放的都是从仓库领用的镀锌铁丝。”
工地负责人冷笑,“你以为你一句不知情就能撇脱责任吗?这几捆铁丝都是质检人员从你手头底下的工人身上拿过来的。”
听到这话,凌川下意识看向坐在一边的几名穿着衬衫打着领带,胸口挂着黄色工牌的男人们。
这些人也看他,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冷漠而轻蔑,似乎他只是一只蝼蚁,死活他们都不在意。
“汪经理,我没有撇脱责任,只是陈述事实,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可以用人格发誓。”
“得了吧,人格算个球啊,凌川,工程上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追究起来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念在你是初犯,我也不上报公司了,闹大了咱们谁也讨不了好。行了,你带着你的人,收拾收拾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