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一队人马急匆匆赶来,为首男子约莫五十左右,身穿官袍,脸色焦急,等候处置的府兵纷纷让开通道,眼中满是期待,不少军官更是上前行礼,来人顾不上还礼,翻身下马,快步上前。“下官利州都督武士彟见过护国公。”坐在马车上的秦怀道没有起身还礼,扭头打量着对方,看着有些富态,身上有一股浓浓的酒味,目光焦急,但看不出喝醉后的迷离,这个细节让秦怀道意识到不对劲,没有回话。武士彟不敢托大,那可是官居一品的骠骑将军,比自己高几个等级,赶紧解释道:“大人,折冲都尉侯明昊是下官侄女婿,中午过来请下官喝酒,一时高兴,忍不住贪杯,大醉过去,没想到那混账东西趁机偷着下官印信,伪造调兵文书,拿走调兵信物,酿下滔天之祸,下官一定严办,还请大人明察!”一个喝醉就将责任甩个干干净净,还给侯明昊按个偷盗印信、伪造文书、私自调兵的罪名,这罪名形同谋反,够狠!秦怀道瞥了眼昏迷中的侯明昊,没有点破,继续盯着武士彟,目光冷厉起来,刚才审讯侯明昊说的是喝酒时提起调兵剿匪,武士彟主动交出印信和信物,可不是喝醉时被偷盗,两人中有一人撒谎。或许武士彟装醉,将自己撇清,事后不承认,逼侯明昊上交抢夺财务;或许借酒故意将印信给侯明昊,如果事发,就以喝醉为由推卸责任,一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