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玄心中一顿,她此时此刻的语气和神色,又如北堂黎一般了。
这一刻,燕军的战鼓剧烈地捶动,号角吹响。
眼见着便是要趁着明嵬军的弱势,发动最后的集结进攻。
“阿玄!”
赵玄抽着嘴角冷哼一声,慢悠悠地从怀中掏出几包药粉,“这是迷药,这是毒药。”
“知道了,治好他。”白鹿茗最后只深深看了北堂黎一眼。
大氅上的狐绒在清晨的寒风中抖动,迎着朝阳,镀了一层金光。
凛冽的风,暖色的光,交织在一起,辨不清是和谐还是不搭。
转身那一瞬,白鹿茗眼中透着不悔的决然死志。
“萧将军,命明嵬军后撤。”白鹿茗牵起马缰,一跃而上。
萧索有一瞬的恍惚,白鹿茗身量虽小,可,可那气势,几乎和北堂黎一模一样。
她原不属于军中一员,可说出来的话却仿佛有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压。
萧索仿佛着了魔一般,愣了一瞬,随即看了北堂黎一眼,再将眸光投向闻风。
毕竟闻风是北堂黎身边,最了解北堂黎之人。
见闻风点头应允,萧索心中再没顾忌,吹角扬旗,命令明嵬军后撤。
这时的白鹿茗已于马背上急掠,她的面前是听到军令而回涌的明嵬军,紧接着是气势汹汹的燕国边境军。
没有人想要战争,更没有人想要在这场战争中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