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麦说,没跟他姊妹俩说你来吧?
全喜说,没有。
红麦说,那就好。忽然沉沉地说,唉,看着俩孩子心里就不好受,孩子多好啊!现在咱这个家,唉……
全喜说,唉,我要是不病就好了。
红麦说,谁能想病哩?我不呆你身边,你自己多注意点吧。
全喜说,嗯。
红麦说,上南庄去了没有?
全喜说,还没有。
红麦说,来的时候去看看,好几个月都没见着我的面儿了,该想了。
全喜说,好。
红麦说,咱嫂子就那样人,说了就了了,不会往心里去,你也别往心里去。
全喜说,知道。
红麦停了停问,咱爹跟咱娘咋样啊?不是都还好?
全喜说,咱娘还中,咱爹不真好。
红麦说,哦,上年纪了难保不有点这疼那痒的。叫他多注意点身体。没事你也上后头看看,别光跟那些个妇女头子打扑克,有啥用啊?
全喜听了愣住了,他在家打牌的事他可从来没跟红麦说过,听红麦这话味不但清清楚楚而且早就知道,难怪她会叫自己去!原来弯子在这儿呢!可是谁跟红麦说的呢?
红麦见全喜迟疑,说,听见没有?
全喜说,听见了。
红麦又问,家里啥样啊?
全喜说,就那样啊,跟你走的时候差不多。
红麦说,会恁好?
全喜说,不信你回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