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抿唇,点点头。
回到家,姜暖靠着沙发,盯着墙上的钟表发呆。
如果是傅司言,他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姜暖不知道。
就算是四年里最艰难的时候,自己在酒桌上喝得烂醉,到洗手间逼着自己全都吐出来再接着回去喝,她都未曾感觉到此刻的绝望。
她好像在赌。
赌苏菲良心尚存,赌她能好好珍惜此刻的安宁。
……
东夷,傅司言挂断电话,下了车,看着席遇的人拖着阿豆往酒店里走。
“出什么事了?”
傅司言脸色实在不太好看,席遇第一时间便想到或许是和姜暖有关,于是赶紧凑上去询问。
“苏菲脱罪了。”傅司言眸中仿佛酝酿着黑色的风暴,“暖暖想起四年前的事,很难过。”
“怎么脱罪的?”席遇讶然,“怀孕了?”
傅司言没回答。
“这还不简单,找两个人搞掉她那个孩子,这种有威胁的人,绝对不能放任她在外面逍遥自在……”
“你觉得,暖暖会允许?”
是,席遇是不择手段的人。
他傅司言当然也可以为了爱人的安全,偶尔干点违反底线的事。
但姜暖呢?
她会因为一个未发生的可能,就看着他们扼杀一条鲜活的生命吗?
哪怕苏菲死不足惜,孩子却是无辜的。
席遇撒气似的,踢了一脚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阿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这事你别管,我让人去办。让手下的人把嘴封严了,她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