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川回去把卧室门从里面反锁了,还是小孩子气。
易辙那些风流做派她是看清了,但不代表她能接受上半场带别人出行,下半场又回来找自己。
她往床上一躺,心里都是寂寞。捡起和十六岁自己互通信息的那个手机,对方絮絮叨叨汇报了一些演讲比赛不公平的无聊近况,学生们鸡毛蒜皮的烦恼,在她看来不足挂齿。
她不禁在想,如果和新旬从学生时代走到今天,他会如此吗?啊,看看今天的陈谅就知道,男人的喜新厌旧说不定是刻在Y染色体上的。
第二天早上四点,亚婕的敲门声把她吵醒:“姐姐,要准备出发了。”
这天的戏要化个伤妆,接之前拍的地铁救人戏。得提早一小时到片场。
出门前她四下寻找线索,又找亚婕求证,易辙昨晚没来。
免不了失落,不让他进门是一回事,他根本没想进门是另一回事。
中午就着郊外的沙尘吃了剧组统一便当,还有半小时休息时间,她回自己车上补觉,易辙冒了出来,自说自话上了车,转过椅子面对她,扔来一沓册子:“梁均豪手里的新剧策划,问你感不感兴趣。”
项目案、人设、前三集,挺齐全。
溪川草草翻了翻,烦躁地拧眉:“编剧是谁?”
“王旗。”
溪川没说话,直接打开车窗把策划书扔了出去。
不喜欢归不喜欢,也不能把签了保密协议的东西满街乱扔啊。易辙无奈地起身下车,绕出去把策划书捡回来。